糊弄一下,不料梓婋直接开口道:“不如就下个月吧,下个月祖父寿辰,届时宾客盈门,亲朋满座。我和梓阳认祖归宗,有众人的见证,有楚王殿下的贺喜,岂不是多喜临门?叔叔,你说呢?”
言铿修看着满脸血色的梓婋,双目灼灼,包含怨愤和恨意,在鲜血的映衬下,两只眼睛亮的让他心惊。他不由地又想起了王素笛,也曾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带着无限的恨和失望,让当年的言铿修瞬间就伤心害怕和气馁。
言铿修正当要答应,却被一个高昂的女声打断了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万万不可!”
随着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陈氏带着方妈妈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言铿修对于陈氏的出现,十分不解,顿时有了一股心虚感。
陈氏疾步走到言铿修身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对言铿修道:“怎么,这地方我来不得?这地方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我来不得?我早十几年前就知道这个地方了,我懒得和你争论而已。”
“你!”言铿修语噎。
其实这处小院,是当年王素笛的。小院清雅,瓦舍三四间,均是王素笛和言钦修婚后两个人亲手置办的。小院地处天云山的中腰段,山顶就是广济寺。广济寺位于天云山的山顶向阳,这处小院呢,处在天云山中腰段背阴。是当初王素笛和言钦修成亲后,言钦修送给爱妻的礼物。一到夏天最热的时候,王素笛就过来避暑。说起来,梓婋就是出生在这里。
言氏大房倒台后,这边就被言铿修做主收归公中,其实就是成了言铿修的私产。他偷摸将王素笛用过的东西,一点点地运到这边来,时不时地过来缅怀过去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天长日久,自己倒把自己催眠成了一个深情不易的人。陈氏对这里的情况,一早就一清二楚,只是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个体面。故而这十几年,这里就成了言铿修心灵的慰藉,舒缓心绪的港湾。
“婶婶来了!”梓婋阴阳怪气道,“怎么,侄女认祖归宗,这个主,我叔叔还做得不吗?叔叔,言氏到底是谁在当家呢?”
“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夫妻关系。”陈氏冷笑一声,“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想冒充我言家姑娘,哼,乌鸦插了孔雀毛,想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