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平闻言一怔,言月山看到外孙的表情,就叹口气道:“平儿啊,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府里长大,资历上来说,是老人了。府里的一些事情,你也是一清二楚的。言梓婋的事,太爷很早就知道了,知道她回来,知道她是岑洛云。没有出手管,也是想求个太平,求言梓婋能以岑洛云的身份安度余生,求言府内能太太平平别再起风浪。但是你们现在做了些什么事啊?”
言平垂着头,良久无言。言月山道:“你将二爷绑架言梓婋的事,先跟我说清楚,里面牵扯到楚王殿下,非同小可。趁太爷还有精神头,提前做打算,否则皇家一怒,罚如天降,言府未必承担的起。”
于是言平立马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全部给言月山给讲了。
“嫱儿小姐的婚事呢?你难道不知道?”言月山继续问道。
言平此时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全部给外公撂了。言月山听后点点头道:“就当我今日没来过。你也不曾跟我说过这些话。懂吗?”
言平点点头,言月山又问道:“二老爷去哪里了?”
言平扶起要离开的言月山道:“外公,自从天云山事情发生后,二爷和二夫人就不再见面说话了。这几日,二爷都宿在单姨娘院里,今日一早,二爷就带着梓星少爷出府去了,说是要拜谒一位北边来的大儒。”
言月山知道当下是找不着言铿修了,于是就立马回转流光轩,此时此刻,陈氏已经跪在了言仲正的床前。
言仲正正在朝陈氏发脾气:“丧良心的东西,你三弟去得早,刘氏孤儿寡母,你们夫妻两个也做得出?西北茶马线就这么重要,需要拿亲族去换?耿家什么情况,你这个当家主母不知道吗?不是你生的,就这么心狠,这么舍得!你们夫妻两个是被金钱糊了心智了,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铮儿吗?”
陈氏木木地跪在当地,也不争辩,被骂狠了才辩驳一句:“这是老爷决定的,儿媳并不知情。”
“呸!”言仲正唾了她一口,“你做人家妻子的,你不知道?何时内宅女眷的婚事要一个爷们儿出面决定了?你不知道?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
陈氏木然地道:“公爹,梓娀的婚事不也由不得我做主吗?何况梓嫱的婚事?您儿子一心要壮大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