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道:“何必妄自菲薄。历史上非嫡非长继承家业的多得是,不说远的,就说眼巴前的,江南的巨贾岑家,就是小儿子掌家。据说这个小儿子也是个文弱书生,但是现在当家,端的是一把好手。咱们星儿是要走仕途的,还能比一个从商的差吗?你这个做娘的,不说帮他鼓励他,还要唱衰他吗?”
单氏低头沉思不语,她常年身处后宅,又不读书,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呢?不过,虽然她是深宅妇人,但常年在勾心斗角中沉浮,心中的警惕也从未放下过,刘氏突然跟她说这些,她隐约都点不好的猜测,怕刘氏是撺掇着她去和陈氏搞内斗。其实单氏还真是猜对了,刘氏和她虚与委蛇这么长时间,就是想拐着弯地想给二房拱一把火。
单氏尴尬地笑笑道:“三太太,我读书不多,但是我知道嫡庶有别,我们星儿出身为庶子,是我对不起他,但是为了家宅安宁,我们母子还是知道自己本分的。他读书考学,要是能考出来,那是他自己的造化,谈不上成为言氏的依仗。”
刘氏的笑僵在嘴角,缓缓地松开单氏的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去半日山筑看梓嫱。到时候我们各走各的,在半日山筑汇合吧。”
刘氏相当于直接开口送客了,单氏也不好多留,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可能让刘氏不高兴了,于是就很知趣地离开了刘氏的院子,走之前还再三坚持将那对玉镯留了下来。
刘氏目送单氏离去,书语托举着装有手镯的盒子立在一侧。书语一手拿起一只镯子,递到刘氏眼前。刘氏将送客的目光转移到剔透的玉镯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也不上手去接。
书语猜测道:“夫人,这镯子似乎是辽宁岫岩出来的呢!”
刘氏盯着玉镯,赞同书语的推断:“你说的不错,天下玉器三出处,新疆和田,云南大理,辽宁岫岩。其中以辽宁岫岩的玉石质地最为坚硬,且色泽光润。单氏送来的这对,若是我没记错,是去年年底,北边言氏分店送来的贺年礼,只此一对。言老二倒是舍得,陈氏竟然没计较?”
书语揣测道:“不说定二太太不知道这镯子的去处呢?”
刘氏冷笑一声:“去,包起来,找机会送到娀丫头那边去。就说三婶婶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