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呢。”
一个道:“星少爷真是厉害,多少学子挤破了脑袋都到不了顾大师跟前,星少爷学问肯定高深,这才入了顾大师的眼。”
另一个道:“怪不得单姨娘着急忙慌的带人就去了别院。哎,你说,咱们大少爷这个样子,又亏了府里这么多钱,老爷会不会以后就着重培养星少爷接班呀?那到时候太太和大少爷岂不是要看单姨娘母子的脸色过活?这不倒反天罡了么。”
一个连忙压低了声音责怪道:“要死了你!这种话也敢说,议论主子,让太太听到了,不打断你的腿!”
另一个也压低了声音,略带急切地道:“我这不是偷摸跟你说么,难不成你还要告到太太跟前去吗?”
一个劝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能做出出卖朋友的事吗?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
另一个无所谓地道:“你也太过胆小了。除了分配到这里打扫落叶的我们,这偏僻的小路谁会来。”
一个道:“你快闭嘴吧!如今府内二房和三房闹开了。太太和老爷又不和睦,大少爷那个样子,大小姐虽然定了亲,但也整日躲着不见人,唯有单姨娘那边风头盛。这个时候,我们更要谨言慎行。谁知道最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神仙打架,草民遭殃,我们还不躲着点啊!”
另一个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难得在没人的地方和你聊聊,哪知道惹出你这一通的教训。”
一个哄道:“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快点收拾,把这袋子枯叶送到厨房去,咱们今日的活算是交代了。”
梓昭靠着假山,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不见喜怒,好像这两个人说的是其他的旁人,不是他一样。他低头看看自己还伸不直的腿,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握住拐杖头的手紧紧地攥住,皮肤在使劲的情况下,发了白。按照他往日的性子,必定冲出去,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狠狠打骂一番,然后赶出府去。可今日,他忍住了,静静地听完这两人的对话,等到对方收拾好离开后,梓昭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沉静如水的双目,盯着眼前的枯树,似是麻木,似是隐忍。而微微抖动的咀嚼肌,则暴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澎湃。
良久,他才重新拄起拐杖,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