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楚轶听话地“呸”了一声,似乎是意识到梓婋的不相信,他又认真地道:“春风十里景色胜,万千世界不如你。阿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选择。”
梓婋笑语盈盈地看着面前微醉又带着孩子气的楚轶,心软成了一摊水,她拥住楚轶,喟然长叹:“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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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得知刘氏去了眀采轩的言铿修和陈氏,在自己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这几日耿府发生的事,传遍了整个应天府,和耿府有关的人家都战战兢兢,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号人过。作为刚和耿府定亲的言氏,更是忧愁忧思,食不知味,眠不安寝。一应言氏族亲,三天两头的上门问情况,甚至胆子小的,都收拾了包袱去外地避风头去了。
疲惫不堪的言铿修和陈氏刚好说好歹地送走了一波上门问消息的言氏族亲后,夫妻俩颓败不堪地坐在椅子上,相对无言。本来找包媒婆谈解除婚约的事,谁知道耿府事态发展的如此迅速,从寿宴到耿府老夫人被绑架到耿天杨被杀到耿府被锦衣卫查抄,仅仅只花了三天不到的时间。这解除婚约的事,言铿修都没机会见到耿茂和耿天伟说。如今耿府被锦衣卫监控,就更加无法商讨了。
陈氏这几日一直哭泣,眼睛已然不行了,红肿的程度,让她睁不开眼皮,只能在白日里也敷着府医开的药。
陈氏颓然地跟言铿修道:“目前这个情况,也只能去求岑洛云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陈氏心底里也不愿意承认岑洛云就是言梓婋。
言铿修并无精力去思考陈氏对梓婋称呼上的深意,他只想到,若是去求梓婋请楚王帮忙,那他前半辈子的汲汲营营都将成为笑话。前半生,他争不过大哥言钦修,后半生还得求拜大哥的女儿才能活命。这不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吗?
陈氏见言铿修不说话,急道:“你去找她,就说若是不帮我们,那么朝廷抄家的时候,她也逃不了,她可是言氏的嫡孙女。”
言铿修声音不辨喜怒,带着浓厚的疲惫道:“她巴不得我们都去死,怎么会愿意伸手拉一把?言氏嫡孙女,哼!你以为她放在眼里?她有楚王护着,任何名头,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老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