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事。
就算要防,也是防着树林里射出的冷箭,而不是冲出来短兵相接的赵延年。
这些误判给了赵延年机会。
双刀看走,他几步迈出,就像游龙一般穿过了匈奴人并不紧密的防线,顺手割断了一名匈奴人的脖子,一名匈奴人的右腕,来到了图诺面前。
他不认识图诺,但是从图诺头上的青铜盔和身上的札甲,他知道这是一个匈奴贵人,是这些匈奴人的首领。
在草原上,甲胄是奢侈品,普通匈奴人根本装备不起。
仆朋从十来岁开始参战,到现在都没穿过真正的甲胄。刚拿到那只青铜壶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请人改铸成头盔。只是因为找不到工匠,才退而求其次,用作小鹿将来的嫁妆。
所以,眼前的这个匈奴人就是林鹿之死的罪魁祸首。
他必须死。
赵延年一跃而起,挥刀下劈,正中图诺的头盔。
“当!”火星四溅,但图诺却安然无恙。
除了吓出一身冷汗。
赵延年落地,心生后悔。
果然不能太冲动,否则就会犯错。
他当然知道手中的环首刀劈不开头盔,只是血上了头,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一刀将眼前的匈奴人劈成两半,结果错失良机。
一着失手,反应过来的匈奴人立刻围了过来,堵住赵延年的退路。
图诺本人也抽出了腰间的战刀,顺势砍向赵延年的脖子。他也是征战多年的勇士,即使被赵延年一刀砍得心惊胆战,依然劈出了极具杀伤力的一刀。
但他还是失望了。
就在他的眼前,赵延年消失了,没有了踪迹,只有和他同样莫名其妙的骑士。
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觉得腋下一凉。
他扭头向右侧看去,看到一闪而没的寒光。
右腋剧痛,血痛了出来,瞬间浸湿了衬在札甲里的丝衣。
他的右手也抬不起来了,那一刀从腋下没有甲片的地方刺入,重伤了他的右肩。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他将成为一个废人。
图诺心头一阵灰暗,随即狂怒。
“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