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折在这里,一个都逃不掉。
“这人就是赵归胡?”
“是的。”赵延年淡淡地说道。
他也很惊讶,自己竟然如此平静。
在十几天前,杀死大巫师等人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当时以为自己是一时冲动,热血上头,所以忘了恐惧。
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么回事。
他就是天生的冷血。
至于是前世的天生,还是后世的天生,就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一点,反而让他有些莫名的恐惧。
——
“刚才来的是赵延年?”右大将披着皮裘,盘腿而坐,托着腮,眼神闪烁不定。
“是的,我看到了他。”赵归胡跪在右大将在前,声音很低。
损失了四五个人,全营惊扰,却连一个俘虏都没抓到,让他觉得很丢脸。
“是左贤王的人吗?”右大将倒了一杯酒,端到嘴边。
“不清楚。”
“不清楚?”右大将眼神一紧。
“跟赵延年一起的有几个匈奴人,其中一人叫陆支,但不能确定是否是就是左贤王的人。”赵归胡咽了口唾沫。“蹀林大会在即,在附近的部落不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不知道这是右大将的营地,赶来打劫,也是有可能的。”
右大将盯着赵归胡看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赵归胡退下。
赵归胡躬身而退,刚出帐门,就听到帐里“啪”的一声脆响,应该是右大将将酒杯砸了。
仆朋正等在外面,见赵归胡出来,连忙上前。赵归胡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让女奴准备酒食。
仆朋跟了进来,坐在赵归胡对面,眼巴巴地看着赵归胡。
赵归胡将汇报的经过说了一遍。
仆朋长出一口气,又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不说延年投了左贤王的事?”
“你也说了,他一心要回汉朝,跟了左贤王也是暂时的。”赵归胡解释道:“如果只是他,右大将就算气恼,也不会大动干戈。若是牵扯上左贤王,那就很难罢休了。右贤王派了使者来,让他明天一早回王庭,我不想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