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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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右大将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浓雾笼罩的山谷,一头雾水。
山谷中一片死寂,不仅没有人喊马嘶,就连行军的声音都听不到。
难道於单等人一夜之间消失了不行?
太阳都快出来了,他们不趁着浓雾突围赶路,还在等什么?
右大将心中疑惑,派人去前方打探消息,询问情况。
斥候还没回来,右贤王的信使却到了,传达了右贤王的口讯。
不管能否生擒於单,都不能耽误蹀林大会。
这才是右部今年最重要的事。
河南地是右部最好的牧场之一,绝不能让汉人就这么夺走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如果能生擒於单,逼着他参加蹀林大会,是最理想的结果。
听完口讯,右大将不屑地笑了一声。
他一点也不意外。
右贤王老了,他已经不适应这个残酷的草原,所以才会瞻前顾后,宁愿配合其他人,也不敢主动站出来挑战於单。
他和於单一样,都忘了匈奴人是如何强盛起来的,伟大的冒顿单于又是如何夺取单于之位的。
草原是弱肉强食的草原,老的,弱的,都只能成为别人的食物。
一定要生擒於单,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才有资格继承单于之位。
就在右大将下定决心,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派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
左贤王於单在前面的山坡上扎营,没有突围的迹象。昨天担任前锋的赵安稽在山坡下列阵,守得很严实,似乎有固守的意思。
“固守?”右大将眉头紧皱,眼珠转了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於单突然改变了计划,是因为昨天突围的进展不顺利,还是因为收到了什么消息,有恃无恐?
是有援兵要来?
如果不是有援兵,他在这里固守又有什么意义?
形势的突然变化,让右大将措手不及。
强攻赵安稽的阵地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
昨天已经亲自领教了桀龙的战法,损失不小。现在面对来自中原,更擅长步骑协同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