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延年吃完,赵安稽就再次出发了,奔向下一个目标。
赵延年只能跳上马,边走边吃。
段叔也不例外,一手握着马缰,揪着马鬃,一手抓着肉往嘴里送。因为肉还没煮熟,又无法用刀分割,他只能拧着脖子,用力撕扯,就像一头抢食的野狼。
赵延年忍不住调侃他。“段生,割不正不食的圣人教训呢?”
段叔斜睨了他一眼,伸长脖子,用力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才说了一句“事急从权”,又急急忙忙地去咬下一口肉。
赵延年撇撇嘴,以示不屑,跟着也咬了一口。
太阳从浓雾中露出惨白的面容时,赵安稽成功袭击了第二个匈奴人的营地。
这个营地的匈奴人正在吃早饭,有的人已经吃完,有的人还在吃,肉在沸腾的釜里煮得烂熟,冒着香气,一群匈奴贵人正围在一起,边吃边商量什么。
赵安稽一马当先,抢在外围的游骑回营汇报之前,冲进了营地的中央,将那群匈奴贵人逮个正着,无一漏网。
等於单赶到的时候,这些贵人全部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赵安稽赶了过来,附在於单耳边说了几句。
於单点了点头。
赵安稽眉开眼笑,举手一挥,等候在一旁的几个亲卫欢呼一声,冲进了帐篷。
片刻之后,他们抱着一些名贵的皮毛以及装饰精美的箱子出来,围着赵安稽,脸上全是笑容。
段叔羡慕地看着,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
但没人理他。
桀龙也带人冲进了帐篷,过了片刻,从里面抱出一大堆的战利品,包括两个年轻的女人。
桀龙搬过一个马扎来,让於单在煮肉的釜前坐下,又亲自捞起一块冒着热气的肉,摆在於单的面前。
於单取出小刀,割了一片肉,送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一连吃了几片肉,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一个匈奴老者膝行到於单面前,抱着於单的脚,亲吻他的靴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赵延年凑到段叔身边,轻声问道:“这老匈奴在说什么?”
段叔哼了一声:“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