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嘀咕着。
“刚才还看到人影,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赵君发现我们了,不知道是敌是友,先躲起来了。”一个声音笑道:“这么好的身法,除了他,还能有谁?赵君,赵君,你在哪儿,我是陆支。”
赵延年也听出了陆支的声音,这才从藏身处走出。“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们也刚到,看到你们的马了,知道你们肯定在附近。”陆支收起了弓箭,看看四周。“赵归胡呢?”
“可能还在营里吧。”赵延年扭头看了看右大将的大营。
“在营里?”陆支吃了一惊。
赵延年将他们入营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赵归胡阻止他杀右大将的事。
陆支二人骇然。“你刚从里面杀出来?”
赵延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将右大将的剑递给陆支。
借着月光,陆支打量了一下沾着鲜血的剑,便相信了赵延年的话。
这把剑装饰华丽,是匈奴贵人才能用的剑,不是随便一个匈奴人就能有的。
而且他们也知道,赵延年喜欢用刀,不喜欢用剑,也从来不带剑,这剑肯定是刚刚夺来的。
“右大将死了吗?”
“不好说。”赵延年说道:“虽然我刺了他一剑,又击了他一掌,但他身上有甲。”
“赵归胡呢?”
“也不知道。”赵延年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生气赵归胡挡着他杀右大将,又担心赵归胡的安全。
他很清楚,赵归胡没有杀他的心。
见赵延年心情不佳,陆支没有再问,一边引着赵延年撤退,一边说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王君曼等人。
据王君曼说,他们离开右大将的大营后不久,就被右大将派出的两名骑兵追上了。
虽然那两名骑兵只是说请他们回去,没说什么事,但王君曼意识到了危险,便用计杀死了这两个骑兵,然后藏了起来,没有回家。
他们下午赶往仆朋家的时候,王君曼就在路边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