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漠南王庭之后是否进攻汉塞,又什么时候进攻,以多少兵力进攻,目前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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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晚。
除非於单特别指定他参加,否则他一般不参加匈奴人的会议,而是躲在自己的帐篷里练武打坐,或者指点雷电站桩,再不济,也宁愿和王君曼聊聊天,听她讲一些匈奴右部的故事。
当段叔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愕然,但很快就释然了。
反倒是段叔显得有些耿耿于怀。
“你觉得这是好事?”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赵延年劝道:“顺其自然吧,反正漠南王庭也守不住几年,他们迟早还要回漠北苟着。”
“你是有信心,还是自我安慰?”
赵延年忍不住笑了。“段生,你身为谋士,不能局限于眼前,眼光要长远一点。”
段叔不服气的瞪了瞪眼睛。“让我听听你的高论,看看你的眼光有多远。”
“好吧,我曾经和桀龙说过这件事,现在不妨再跟你说一遍……”
赵延年将和桀龙讨论汉匈命运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你觉得,我说的还有点道理吧?”
段叔难得的沉思了很久,有点沮丧。“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长平之战后奔赵,垓下之战后投楚?”
赵延年被段叔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想起了四九年投国军的梗。
果然没见识的倒霉蛋永远都有,眼前就是一个。
赵延年不忍过于打击段叔,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你能将左贤王教导成一个谦谦君子,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段叔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他想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赵生,我有点相信你的天人之道了。这么小的年纪,能有如此见识,若说没有得到上天的启示,谁信啊。”
“那你也去站桩吧。”
“我不行。”段叔连连摇头。“试过了,受不了那样的寂寞。”
送走段叔,赵延年独坐帐中,心生感慨的同时,也坚定了回中原的决心。
草原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匈奴人很快就会被汉军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