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什么明修……什么道,暗度……什么仓,我记不清,反正拗口得很。破奴,你知道吗?”
赵破奴茫然的摇摇头。
赵延年忍着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对对对,就是这个,好像和你们汉朝哪个名将有关,叫什么名字的,反正挺耳熟。”
“韩信。”
“没错,就是他。”桀龙一拍大腿。“就是韩信。延年,你读过书?”
赵延年摆摆手。“记不得了,说段叔。”
“好,段叔说,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回漠南王庭为借口,等到了漠南王庭,再和汉朝的太守联系,不让人知道单于的真正意图,他就不好拦着。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堵个正着。”
赵延年想了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等桀龙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右骨都侯归天前,还是归天后?”
一提到右骨都侯,桀龙的怒气值明显拉满。“说起来,我阿爸的死,也和他有关。伊稚邪都带着大军来了,他还想着谈判,非要我阿爸去见伊稚邪。结果倒好,去了就没回来。”
“归汉这件事,也是段叔的主意?”
“是,他说他有个兄长在汉朝做官,可以帮忙。他还有兄长?我怎么没听说过?”
“好像是有一个,叫段仲,在朝廷做博士,不久之前的事。”
桀龙愣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原本高昂的气势也明显跌落。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见桀龙半天不说话,赵延年不禁催促道:“相国,你还没说段叔是什么时候出的主意呢。”
“我阿爸被伊稚邪杀了之前。”桀龙若有所思。“或许,他那时候就有了想法,要独占这个功劳。所以才扔下我们,带着单于翻山越岭,悄悄地走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之前我在谷中,他不敢轻举妄动。我率部出战,没人看着他,他就跑了。”
赵延年将信将疑。
桀龙对段叔有成见不是什么秘密。现在情况未明,桀龙什么都往段叔身上推,难免有想当然的成份。
不过,不管怎么说,段叔和於单一起单独开溜,都不应该。
这种君臣,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