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林赶到山岭前,晚霞照在他的脸上,对面的山林显得犹为幽暗。
“守好阵地,明日再攻。”茹林说道。
刚刚上阵的匈奴人如释重负。
不用打,看着眼前这道山岭,就知道想冲过去有多难。
赵延年固然可怕,但那个赵归胡更可怕。想冲过这道山岭,不知多少人要死在他的箭下。
茹林安排好阵地后,下了山岭,回到安王的面前。
“我已经派人守住那道悬崖,他们跑不掉的。”茹林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守好大营,别给他们袭营的机会。”
安王想起了右大将,想起了左骨都侯,连连点头。
他不想成为赵延年的刀下鬼,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的帐篷里。
这一夜,他没有喝酒,也没有享用肤白如雪的女奴,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
“别喝了,早点睡。”赵延年收起拳架,顺手取走了赵破奴手中的酒壶,扔在一旁。
夜里不能生火,赵破奴只能靠酒来御寒。
酒壶被拿走,他也没说什么,反正也没酒了。
“你不冷吗?”赵破奴裹紧了皮袄。
“还行。”赵延年穿好皮袄,将鼻子、耳朵仔细的包好。
夜里估计有零下三十度,不小心就会冻掉鼻子、耳朵。他刚刚练完拳,气血正旺,更好做好保温。
“这也是站桩的作用?”赵破奴打量着赵延年,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异之色。
他与赵延年一起生活了三年,自认为对赵延年了如指掌。可是这两天相处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赵延年并不了解。
他知道赵延年武艺好,却没想到赵延年的武艺会好到如此地步,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即使是亲眼看到,他还是很难相信。
今天恶战数合,虽说大部分敌人都是被他射杀的,但他却很清楚,没有赵延年挡在他前面,他不可能如此从容的射杀对手。
对方只要冒着被他射杀的危险,不惜一切的往前冲,冲到射程之内,就可以凭人数优势碾压他。
百步距离,他最多也就射五六支箭而已。
但赵延年守住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