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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却只有两匹马。
不用商量,赵延年、赵归胡一致同意,将马让给仆朋一家三口,他们自己去夺马。
林子外面的匈奴人两人一组,组与组之间保持在视线以内,以便及时驰援。
按理说,这种部署没什么问题,林子里的人不管从哪个方向逃出来,都无法逃脱匈奴人的视线。片刻之间,左右两侧的骑兵就会赶过来增援,更多的骑兵也会在短时间内赶到,围追堵截。
可是对赵延年、赵归胡来说,这个部署就有点送货上门的意思了。
他们打算直接攻击一组匈奴人,夺取他们的坐骑,然后与仆朋一家三口一起,冲进数里之外的浚稽山。
进了浚稽山,他们就虎入山林,龙归大海,无所畏惧了。
三人退入密林深处,仆朋留下监视匈奴人,做好冲击的准备,赵延年、赵归胡潜行到正对浚稽山方向的林边,很快就看到了两名监视的匈奴人。
守了大半夜,这两名匈奴人已经有些累了,正伏在马背上休息,一人注视着树林方向,一人与远处的同伴挥手示意。
“延年,大巫师是死是活?”赵归胡一边整理弓弦,一边问道。
“被我杀了。”赵延年盯着远处的匈奴人,计算着距离。
他要徒步通过这段距离,还不能被对方发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什么?就因为他要收你为弟子?”赵归胡笑道。
赵延年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赵归胡一眼,有点惭愧。“那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火气特别大,就是想动手。我都跟他说了,我不是什么天命人,他非缠着我不放。我一气之下,出手重了些,直接打死了。”
“打死了?”赵归胡有些意外,盯着赵延年。“是徒手吗?”
赵延年耸了耸肩,没解释。
这个时代的人——不管是中原人还是匈奴人——佩带刀剑很正常,杀人也都是用刀剑,没有徒手杀人的必要。拳脚功夫只是练习手段,不是真正的武艺。
可是他练习的拳脚却是冷兵器时代最后的辉煌,也是最后的精华,远不是活动手脚这么简单。
形意一年打死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