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赵延年、赵归胡再次上路。
走了二十来里,停下来饮马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赵归胡突然说道:“延年,多谢。”
“谢啥?”赵延年一边啃着冷肉,一边说道:“信任你?”
“他们不信我。”赵归胡低着头,默默地啃着肉。“我看得出来。”
“你刚来,他们当然不信你。”
赵归胡抬起头。“那你呢?”
赵延年眨眨眼睛,想了想。“我也不相信你会在我背后放冷箭。”他抬头看着赵归胡。“就算你想用我的人头去邀功,也没那本事。以你的习惯,这种亏本生意是不会做的。”
赵归胡哑然失笑。“你也太自信了吧?别说我在你背后放箭,就算是面对面,我若全力以赴,十步以内,你躲得过?”
赵延年嘴角轻挑。“有些事,你想是想不到的。只有等你到了那个境界,你才知道有多神奇。”
“又是站桩?”赵归胡不屑一顾。
当初赵延年练习站桩的时候,他就不相信,调侃说赵延年这是不想说他武艺的秘密,借站桩来遮掩。
站着就能练出高深武艺,谁信?
赵延年不解释。
没必要,也解释不通。
相比于将他的武艺归功于站桩,还不如归功于上天的启示。
半夜,两人赶到了右大将的营外。
将战马分作两处,让战马自己吃草、喝水,赵延年、赵归胡步行潜到右大将的营外。
匈奴人没有营栅之类的设施,帐篷扎在哪里,营就在哪里。
营外有游骑、暗哨,但这些对赵归胡、赵延年来说都不是问题,轻松就绕过了。如果不是担心打草惊蛇,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干掉他们。
“那是右大将的大帐?”赵延年指了指视线尽头狼头大纛下的豪华帐篷。
“是。”
“如果王君曼被抓回来了,现在会在哪里?”
赵归胡沉吟良久。“不好说。按理说,应该在关俘虏的地方。可是右大将一向讨厌中原女子,现在……”
“所以,有可能在他的中军大帐?”
“嗯。”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