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可能要延后一些。单于要先安抚匈奴贵人,坐稳大位,然后才能考虑其他的。单于记得你的功劳,如果有什么传言,你不要轻信,免得中了别人的离间。”
“我又不想留在这儿,找到张骞我就走。”赵延年挥挥手,示意段叔赶紧走,免得污了他的耳朵。
他和段叔不同,他没有留在草原的计划,从头至尾都没有。
於单封不封赏,他不在乎。
反正以他了解的历史大势,匈奴人的快乐时光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官位的保质期有限。
段叔嘴角轻挑,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
一连几日,不仅於单、段叔等人很忙,赵归胡、仆朋也忙得看不到人影。
赵延年得以有大把的空闲时间站桩、打坐。
他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环境了。
安静,舒缓,不用上班,也没什么压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这都是错觉。
他能这么轻松,是因为他有於单等匈奴贵人罩着,还有赵归胡、仆朋两个亲密如兄长的人在外奔波,生活物资供应充足,不用担心生计。
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他哪能这么轻松。
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生存而奔波,而不是为生活。
闲来无事,赵延年带着小鹿出门,在附近闲逛。
单于庭附近有很多聚落,有胡人,有汉人,有的住帐篷,有的住石屋土房,或者干脆在地上挖个洞,上面用木头、茅草盖上。
天气好的时候,这些人就到城外摆摊,互通有无,大部分时候是以物易物,拿钱买东西的不多。
小鹿没见过这些,觉得很热闹,一有空就想来。
赵延年也想打听一些消息,有空就来转一转。
他最想了解的就是匈奴右部今年有没有进攻河南地,而汉军又能否守住。
逛了半天,他在一个小摊前停住,蹲下身子,拿起一把环首刀。
“这刀怎么卖?”赵延年问道。
他在匈奴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几把真正的环首刀。
之前用的那把已经有好几个缺口,离断不远了。
冶铁技术不过关,刀的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