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嘿嘿一笑。“这点酒算什么。”他打了个饱嗝。
“不惧战,不好战,凡事谋而后定,三思后行。你将来是要带兵的人,岂能大意?”
赵破奴眉毛轻挑。“你准备怎么打?”
“还记得乌苏的阵地吗?”
赵破奴想了想。“记得,你准备在那道岭上迎战安王?”
“嗯。”
“可是那道山岭背后是悬崖,一旦被围,无法脱身。”赵破奴严肃地说道:“你也说过,一对十,你可以一战,最多就不行了。万一安王派人从后面攀上来,你要面对的可不是十人、百人,而是几百人。”
赵延年抬起头,看着眼神凝重的赵破奴,嘴角轻挑。
“你知道最强的武器是什么?”
“是弓。”赵破奴不假思索。“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赵延年摇摇头。“是人。”
赵破奴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随即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再强的武器,也是要由人来用的。”
“没错。一旦你的身体强悍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你就可以跳出常规,在别人觉得不可能的地点,以别人想象不到的方式战斗。”
赵延年一边说,一边从火塘里抽出一根树枝,吹灭上面的火,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
“那道山岭后面是一个悬崖不假,想必安王现在也知道了。他会和你一样,认为那道悬崖无法上下。可是对我来说,那道悬崖并非绝路,不仅可以攀缘,而且不算难。”
赵延年伸出手,手指曲伸。“只要你的身体足够强,就没什么爬不了的悬岸。”
赵破奴眉头紧锁。“我做不到。”
“我可以帮你。”
赵破奴眼皮轻抬,看了赵破奴片刻,点了点头。
——
次日一早,赵延年、赵破奴早早地起身收拾,带上必要的物资,赶往几里外的阵地。
白天很难掩人耳目,赵延年也不想费那个力气。
桀龙已经走了一夜,想必已经追上了仆朋等人。
再走两日,翻过阴山,他们应该可以看到石门水了。
石门水两岸有汉军的烽燧,会将消息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