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优势,兵力再多也没用。出了谷,他们就可以四面包围,你再强也没挡不住漫天的箭雨。别着急,再等等,明天早上再看。”
他顿了顿,又道:“我如果是右大将,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右大将又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吗?他野心勃勃,一直盯着右贤王的位子。”张威笑了起来。“我听说,上次如果不是在浚稽山吃了亏,他现在可能就是右贤王了。之所以不争,不是不想争,实在是实力不够。刚刚招揽的赵破奴、仆朋都被你带走了,他本人还受了伤,颜面尽失,只好让步,由右谷蠡王继位。”
“是这样啊。”赵延年沉吟不语。
张威身处前线,会安排人深入匈奴右部打探消息,想来这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右大将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还一心想招揽自己,并不记仇,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
至少於单做不到这么大度。
难怪他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首领一步步爬到右大将,於单身为单于爱子,拥有单于之位却守不住。
老天有时候不公平,有时候又很公平。
张威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练习赵延年教的办法,提升力气。
身处险境,不能全力以赴,他也只是熟悉手段,养成习惯而已。
看了赵延年的表现,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上进的心情很是迫切。
赵延年看了一会,闭上眼,打起了盹。
——
第二天一早,守夜的韩文说,匈奴人已经走了。
视野之内,看不到一个匈奴人。
赵延年一时搞不清状况,只能听张威这个老卒的意见。
张威说,匈奴人退走,有两种可能:一是攻不下,主动撤退;一是诱敌,等他们出谷,再四面包抄。
不管是哪个可能,他们都只有一个选择:出谷。
他们是以战养战,带的物资有限,全靠缴获。匈奴人走了,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
人可以靠打猎一些野物来维持,战马却不行。
这片山谷的水草有限,不够几匹马吃,等的时间越长,马力越弱。
所以,追着匈奴人打才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