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少年意气,难怪我家那小子喜欢你。年轻人狂是好事,没本事的人才不狂。”
赵延年愕然,他倒没想到苏建会是这个反应。
苏建又道:“行,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如何?”
“多谢君侯。”赵延年再次拱手称谢,这次是发自肺腑,不是客套。
“我听说,於单身边原本有个汉人谋士,叫段叔。”
“有。”
“他没有随於单入塞,听说是死了,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赵延年刚要回答,苏建又提醒道:“段叔有个兄长,在朝为博士,这件事是他托我打听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赵延年点点头。“我认识段叔,也知道他死了,但他是怎么死的,我的确不清楚。当初在阴山中,於单一行被左贤王的弟弟茹林率领的玄武营堵住,进退不得。我随相国桀龙出击,与茹林激战,段叔和於单抛弃众人,独自攀山逃脱,我就没再见过他。”
“是这样?”苏建明显有些意外。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字差错。”赵延年正色道。
他经历的情况的确如此,至于其他的,都是猜想,没有证据,不能作数。
苏建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你可以退下了。”
赵延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施了礼,退出了大堂。
伍军侯在外面候着,见赵延年出来,又引着他出了牙城,指点了李伯的位置,便拱手施去。
赵延年也没多想,牵着马,沿着伍军侯指点的方向,一路寻了过去。
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李伯。李伯坐在马车边上,正与几个人闲聊,神情愉悦。马车上的首级已经没了,只剩下斑斑血迹,引得苍蝇乱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谈笑风生的。
“你怎么来了?”看到赵延年,李伯很是意外,连忙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赶到赵延年面前。“见过平陵侯了?”
“见过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来了啊。”
李伯大惑不解,看看赵延年,又看看远处的牙城,将赵延年拉到一旁。“你细细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