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系在外面的拴马桩上,骑奴也留在外面。”
赵延年一愣,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说道:“他不是骑奴,是我的匈奴兄弟。他的父亲是匈奴归义,眼下正在北军效力,上官是校尉桀龙。马背上的东西是苏君托我带回来的。”
中年人恍然大悟,连忙致歉,将雷电让了进去,又让人过来,将驮着东西的马牵进去。
赵延年看在眼里,觉得这平陵侯府还算是平易近人,至少态度没那么恶劣。
从苏武的脾气就能看得出,苏建的家风还是不错的。
随着中年人来到前庭,赵延年和雷电等着,中年人进去禀报。
借着这个机会,雷电撅着嘴,说道:“汉人看不起我们。”
“怎么了?”赵延年也没在意,随口问道。
汉人看不起匈奴人是事实,但匈奴人也未必看得起汉人,大家互相骂狗,他早就习惯了。
“他们把我们当猴子。”
赵延年不解,正准备细问,里面快步走出一个年轻汉子,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相貌和苏建、苏武都有些神似,只是更加威猛,走路带风。
他快步走到赵延年面前,上下打量了赵延年两眼,笑了。
“久闻赵君天武士之名,今日一见,却有些意外。本以为你是威猛大汉,没想到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若在街上碰见,还以为你是儒生呢。”
赵延年忍不住想笑。
俗话说得好,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这苏嘉和苏武虽是兄弟,脾气却不太一样,颇有些粗豪之气。
“赵延年,见过苏君。”
苏嘉一拍额头,自责道:“你看我,真是失礼。一心想见天武士,却忘了自报家门。”他收起笑容,叉手施礼。“期门郎杜陵苏嘉,见过天武士。”
赵延年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苏嘉,看似成年,性子却跳脱似儿童,第一次见面就开起了玩笑。
两人见礼完毕,苏嘉领着赵延年往里走,边走边说。“赵君来得正好。我正教弟弟习射,想请赵君指点一番,还请赵君不要推辞。”
赵延年笑而不语。
这苏嘉请教是假,想亲身体验一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