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雷被愣住了,看看自己,又看看扬长而去的赵延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了树上的。
一旁围观的人群也惊骇莫名。
雷被可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看起来也比赵延年强壮,怎么就被赵延年随手一扔就扔到了树上?
这可太离谱了。
追着雷被出来的岸头侯奴仆赶到,见雷被挂在树上,也大吃一惊。
一愣神的功夫,赵延年已经到了北阙。
他径直入宫,找到了霍去病。
霍去病就住在宫里,几乎没有休沐的时候。赵延年找到他的时候,他刚脱下官服,准备洗浴。得知赵延年来找他,连忙披上衣服出来。
“出了什么事?”
赵延年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请霍去病报告天子。
他现在是待罪之身,不便见驾。
霍去病一听就笑了。“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赵延年在霍去病的屋子里待了一会。他知道霍去病住在这里,却是第一次走进来。看看四周,再想想刚才看到了岸头侯府、修成君府,不禁感慨万千。
相比于岸头侯、修成君,霍去病简直太朴素了。
屋里除了必要的用具和兵器,什么也没有。
很难想象这是在宫里,是一个天子宠臣的住处。
过了一会儿,霍去病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片竹简,递给赵延年。“你去御厩,领一匹马,天子赏你的。”
赵延年接过竹简。“然后呢?”
霍去病似笑非笑。“然后就回去,你还想怎的?”
赵延年会意,拱手称谢,赶去御厩。
——
领了马,出了宫,赵延年翻身上马,沿着藳街轻驰而去。
经过甲第门前时,他看到了雷被和那个中年人。
两人看着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他胯下的马,张着嘴巴,却没敢说话。
赵延年心里暗笑,也不理他们,扬长而去。
他步行入宫,牵马出宫,而且御马不仅漂亮,还有特有的标志,相信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也知道这背后的意思。
再不识相,那就别怪天子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