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年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而且你我都出门了,家里岂不冷清。你还是好好练兵,将来大军出击的时候,肯定有机会。”
仆朋咂咂嘴,表示理解。
他没有赵延年那样的武艺,就算跟着去,也不太可能立什么功。
与其如此,不如等着大军出征。
就着王君曼画的地图,仆朋补充了自己了解的地形。
可惜的是,他一直住在右贤王庭的西北方向,对右贤王庭和汉塞之间的地形了解有限。
尽管如此,赵延年还是收获匪浅。可以说,还没出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
次日,赵延年再次来到了长平侯府,将昨天的工作成果展示给卫青。
为了抹去王君曼的痕迹,他重新画了一份地图,自己手写地名。
卫青仔细询问一番后,很满意。“再精细一些,就可以用了。最重要的是河流,大军出塞,粮食短缺还能勉强支撑一下,水却是万万不能少的。这一片都是沙漠,水源是重中之重。”
赵延年深以为然。
匈奴右部的水源以燕然山为源头,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流淌。向东的支流最短,到浚稽山东南麓就结束了,右贤王庭是最后算得上水草丰茂的地方。过了右贤王庭,直到高阙、鸡鸣塞一带,就没有常年流淌的大河,只有几条季节性的小河。
春天水少,这些小河都没有水,甚至连痕迹都找不到。
要解决大军的饮水问题,就只能找暗河或小型湖泊、水泽。
这就是他此次任务的重点。
从长平侯府出来,赵延年又进宫,向天子汇报了相关情况。
天子问了一些问题后,叫来人,拿着赵延年的地图去重绘两份。在等地图的间隙,他和赵延年聊了几句。
“听说你认识匈奴右大将?”
“认识,臣还认识右贤王和他的王子。”
“右贤王如何?会有争单于的野心吗?”
赵延年摇摇头。“右贤王父子野心不大,右大将却野心勃勃,只是实力有限。”
“有劝降的可能吗?”
赵延年认真的想了想。“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