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抽空见了赵延年,聊了几句。
重要的事,苏武已经和赵延年说了,他只是和赵延年叙叙家常,问几句长安的情况,表示一下关心。
结束后,苏武将赵延年安置在府中,设宴款待。
老书佐李伯作为最重要的陪客之一,早早的赶来。见到赵延年,他喜笑颜开,还没上台阶,就躬身致谢。
“中郎,别来无恙。”
赵延年吓了一跳,一个箭步下了台阶,来到李伯面前,托住了他要下拜的身子。
“李伯,何至于此?你可这是折杀我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伯笑得更加灿烂,身体却不再用力,顺着赵延年的手就直了起来。
一旁的伍军侯看得真切,羡慕不已。
赵延年与伍军侯致意,随即拉着李伯的手登堂就座,叙说分别后的事情。
得知赵破奴、张威在代郡发展顺利,李伯很高兴,也说了自己的情况。
两人说得开心,不时大笑。
孔璋、伍军侯陪在一旁,看得眼热,又不能枯坐着,便寒暄起来。得知孔璋是随赵延年出使的成员,伍军侯便问起了出使的经过。
孔璋刚要开口,赵延年便看了他一眼。孔璋会意,立刻将话题扯开。
伍军侯见状,也不追问,顺着孔璋的话题闲扯。
等苏武来了,赵延年特地将苏武叫到一旁,关照他嘱咐诸将,不要在外面提他的事。
苏武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答应了。
赵延年随后又将孔璋叫过来,不要再对任何人提他们出使的事。
孔璋惶恐不已,躬身请罪。
赵延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很不得劲,越想越后悔。
既然定襄有匈奴人的耳目,九原作为平陵侯苏建的驻所,自然也有。
说不定堂上这些人中,就有替匈奴人卖命的。
他本是使团的一员,正使已经走了,他还在九原,这本身就是反常的。有心人稍一琢磨,就能察觉到其中有问题,再花点时间追查,并不难搞清楚他的行踪。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谨慎。
苏武不知道真相,盛情款待,他自己却应该低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