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购买到相应的生活必需品,比如盐、铁。
“盐、铁?”天子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赵延年早有准备,躬身再拜。“陛下,盐是人体必需,铁是生产必需。朝廷予以控制,总比商人们走私强。匈奴人放牧,也是为了生活,如果能用牲畜换取粮食,他们可以活下去,而朝廷有牛马等大畜可用,皮可衣,肉可食,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天子忍不住笑了。“你可曾想过山东之粮运到九原、朔方,途中消耗多少?”
赵延年不慌不忙。“陛下,草原之民不过百万,受灾之后,维持半年的粮食不过一千万石,这些粮食可以提前存储,以十年计,每年入仓百万石即可。五万大军出征,将士五万,战马六万,一马当十二人,共计七十七万人,一月耗费一百四十万石,赏赐、抚恤不在其中。”
天子眨眨眼睛,没说话。
赵延年接着又道:“若能变夷为夏,则匈奴日弱,而汉日强。百年之后,草原将是大汉之草原。否则就算赶走了匈奴,又有其他蛮夷入据,大汉依旧无法安睡。”
天子吐了一口气,眼神闪烁。他沉吟良久,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唯。”赵延年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他想说的已经说了,天子接受不接受,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
他也清楚,虽然他的方案比出兵征伐更稳妥,每年运一百万石粮食到西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时候就是这样,再好的事,一旦需要长时间的坚持,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站桩。
都知道站桩对身体好,成本也低,可是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的?
回到值庐,赵延年脱下衣服,洗了把脸,正准备放松一下身体,霍去病走了进来。
“你刚才向天子进言了?”霍去病难得的笑道。
“嗯,斗胆说了几句。”赵延年起身相迎。“天子生气了?”
“怎么会。”霍去病摆摆手,示意赵延年坐下。两人对面而坐,霍去病说道:“天子说,你难得进言,而且说得有些道理,非常难得。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宜声张,以免归降的匈奴首领不安。”
他看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