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浑邪王的牧场更方便。沿途有水源,也能以战养战,不用担心补给。
可是这一路杀过去,伤亡必然不小。
就算出其不意,匈奴人来不及组织反抗,依然极其危险。
孤军深入,没有后援,补给全靠抢,万一没有及时抢到,断粮了呢?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仆朋来了。
“待会儿不要说我们的计划。”霍去病低声说道。
赵延年点了点头,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仆朋走到跟前,向霍去病行了礼。霍去病拿出地图,云淡风轻的问起了地形。仆朋不明就里,有一说一,将相关的地形全部说给霍去病听。
总体而言,这段路最凶险的就是居延泽以北的这一段,大概有两百多里,几乎没有水源,而且地形复杂。
只要能赶到居延泽,以后就不愁水源了,沿着弱水一直向南,可以直抵祁连山下。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这段路上也没有什么部落,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霍去病听完,挥挥手,让仆朋去休息。
休息莫名其妙,也不敢多问,拱拱手,回去了。
霍去病双手交叉,抱着腿,沉思不语。
赵延年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在骂霍去病的亲娘卫少儿。
你只想着立奇功,却不想想风险有多大。真要一路杀回去,伤亡过半都是轻的,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你不怕死,也要考虑考虑其他人吧?
真到了那一步,我可不管你的死活,大不了回草原放羊。
“中郎,你说,有没有可能说服长平侯?”霍去病突然说道。
赵延年一愣。“说服长平侯做甚?”
霍去病转头看向赵延年,咧嘴一笑。“你在想什么?我说服长平侯,还能干什么?”
赵延年恍然大悟,随即苦笑。“长平侯应该不会追到浚稽山吧,太危险了。”
“追到夫羊句山狭也行,路途差不多。”
赵延年直接无语了。
这人真是入魔了,越来越离谱,居然还想拉卫青下水。
不过不得不说,真要是卫青同意了,取道浑邪王部回长安,这一战的风险就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