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李的马,冲出了营地。
右贤王收到消息,赶了出来,却已经看不到赵天赐的影子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深沉的夜色,沉默不语。
——
赵延年跟着金吉丽,赶了大半夜的路,直到天色将明。
正当他想要招呼金吉丽停下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的时候,金吉丽晃了两下,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扑通”一声落地,险些被马蹄踩中。
赵延年大吃一惊,连忙跳下马,赶到金吉丽身边,将她抱起。
金吉责双目紧闭,满脸通红,嘴唇干得裂皮。
赵延年暗叫不好,伸手在她额上一试,果然感觉到了热度。只是夜间寒冷,金吉丽的额头和他的手都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他无法确定。犹豫了片刻后,他解开了金吉丽的皮袍,将手将了进去。
这一次,他确认了,金吉丽正在发烧。
赵延年有点慌。
他通晓医术,知道发烧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救治,金吉丽轻则心肺受损,重则丧命。
可是他来得匆忙,什么药也没有,怎么救?
“救人,救人。”金吉丽拽着赵延年的衣服,喃喃自语,有些烫人的气息喷到了赵延年的脸上。
赵延年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真是傻,自己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救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上马,解开皮袄,将金吉丽贴身抱着,继续向东奔驰。
朝阳升起,虽然日色惨白,没什么温度,却能让他看清周围的地形。凭着依稀的记忆,他一路前行,希望能遇到几户牧民,好让他放下金吉丽,独自去救人。
可是走了大半天,他也没遇到一户牧民。等他走到山脚下,看到几个匈奴骑兵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自己走错路了,偏离了单于庭方向。
匈奴骑兵围了上来,张弓搭箭,如临大敌。
“天武士?”领头的骑兵认出了赵延年,既紧张又不安,一边说,一边向身边的同伴嘀咕了几句。
那个匈奴骑兵拨马而去,同时吹响了号角。
赵延年暗自叹息,真是流年不利,居然撞到伊稚邪的面前了。
他也认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