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回来，一边坐下来，一边问范浩，“小范，有什么新情况吗？”
范浩摇摇头，“没有。”
吴跃进又问，“没人过来吧？”
范浩摇头道，“没有，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吴跃进笑着点点头，看着神色憔悴，精神状态几近崩溃的方明，和气地说道，“方书记，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方明问道，“警察同志，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了，我的调查啥时候能结束啊？赶紧给我早点判了得了，在这里我快要疯了。”
吴跃进笑呵呵道，“快了，只要问题都说清楚了，马上就能进入司法程序了，再忍一忍，忍一忍，上床睡觉吧。”
方明在吴跃进催促下，才爬上只有八十公分宽的床上躺了下来。
这时，范浩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吴跃进眼角的余光察觉范浩在看手机时诧异的反应，就猜测到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局长丁长胜打来的。
见范浩犹豫不决的样子，吴跃进提醒道，“小范，去外面接，注意点避开摄像头。”
留置中心明文规定，禁止工作人员在上班期间与外界联系。
范浩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走出留置室，钻进了卫生间，看着来电显示上这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一脸的难以置信。
丁长胜的电话后四位是0001,这个电话突然给自己打来，这让范浩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只是一名最底层的协警，平时几乎连丁长胜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有任何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