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架上的青花瓷瓶都嗡嗡作响,“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人,要打理什么家业?”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冰种帝王绿的寒光映在王娇娇惨白的脸上。
“沈牧二十岁就在股东会上舌战群儒,二十八岁操盘并购案让沈氏市值翻番。”他继续说道,“沈莹倒是比沈牧早进公司,可这些事,她做过吗?”
书房里的西洋座钟咔哒咔哒地响着,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对话打着节拍。
王娇娇突然挺直了脊背,脸上的泪水瞬间收得干干净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决绝。
她说道:“老爷子,当年您让我嫁进沈家时说过什么?”
说着,她掏出手机,点开加密相册,一张泛黄的照片出现在眼前,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沈非凡抱着襁褓中的沈光明。
“您说沈家血脉最重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沈非凡看到那张照片,瞳孔骤缩。
照片背景里那株西府海棠,分明是已经去世二十年的原配夫人最爱的庭院景致。
“现在沈牧不要这血脉,您就要让外头野种进门?”
王娇娇涂着浆果色唇膏的嘴角诡异扬起,“听说那孩子叫星宇?沈星宇?名字倒是气派,可惜”
她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三岁小孩最是脆弱,您说是不是?”
“你敢!”沈非凡猛地起身,雕花太师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这时,窗外惊雷乍起,暴雨说来就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冲突助威。
王娇娇慢条斯理地将碎发别到耳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下月十五是妈忌日,您说要是让她知道,她的儿子如此糜烂不上进”
话还未说完,走廊突然传来巨大的跑东声。
接着,书房的门被管家惊慌失措地撞开。
“什么事,这么没规矩!”沈非凡不悦的蹙眉。
管家声音颤抖地道,“不好了老爷!光明少爷的游艇在海上出事了!”
沈非凡身形晃了晃,手里的翡翠扳指不小心磕在黄花梨桌角,裂成了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