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你不是亲自去见了宗泽吗,他是怎么约束部下的?”
赵桓气得踢了一脚御案,却疼得他眼角一抽。
“宗泽他是答应了臣的,那个部将或许是跟金人有深仇大恨?”
王黼说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此人脸上刺的字,占据了半边面颊,比起贼配军的刺青还难看,这应该是表明了决心。”
“可是抛开此人的遭遇不谈,难道朕就不痛心吗,河北路、河东路,京东西两路的赋税全都没了,朕现在全靠巴蜀和东南财物支撑整个国家,难道朕就容易了吗?”
赵桓痛心疾首,“连金人都担忧武洪的妖法,难道朕联金,不正是为了让自己的大军少些损失吗?可是此人刺这种字,不就是让朕的联金灭武计划泡汤吗?”
他看着王黼等人:“眼下之事,孰轻孰重,底下人不知道,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启禀官家——”
梁师成赶来,施礼道:“微臣从种师道那里得知,这种刺字是太行山义军,从太原方向流窜而来,不知怎地就被那岳飞招揽,此番袭击金人的军兵,这种刺字义军不多,且还起了什么劳什子踏白军,背嵬军这样的军号。”
梁师成本来是六贼之一,赵桓正找机会想要斩了他,对他很不待见,但毕竟送来有用信息,也就暂时忍了。
“义军,又是义军,朕需要他们吗,简直添乱!”
赵桓冷哼一声:“好像朕的国家已经陷入亡国之危一样,不知所谓。”
“官家,如何处置义军,以及脸上刺这种字一事,稍后处理即可,当下紧急的是召回岳飞。”
王黼想了想,道:“不如官家发金牌,以官家的威严,必定震慑岳飞这样的小将,宗泽都古稀之年,太老了。”
“有道理。”
赵桓立刻一拍大腿,让冯益取来金牌,这东西是皇家的代表,同时附上一个条子,那才是军令,两个东西在一起,就代表皇帝亲临。
只是写完之后,却无人主动应下差事。
天黑路滑,又是乱战之际,说不定一支箭矢就会要了亲命。
“官家,微臣这便去送旨。”
梁师成双手接过金牌和诏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