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雾气并没有追上来,似乎青石路的边缘就是雾气能够活动的最大范围,随着车子不断的远离,雾气逐渐远去,我终于松了了一口气。
可是,问题别没结束,我们来时的土路是绕着福寿山的山壁边缘的小路,虽然路上并没有结冰,但是,老孙情急之下油门一踩到底的行为还是让我们付出了代价,就在一个u型转弯处,车子忽然失控,伴随着巨大的撞车声响起,车内的安全气囊迅速弹出,我的意识瞬间模糊,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天棚上的白色并且闻到了熟悉的医院消毒水味儿,我试着动了动,浑身上下虽然酸疼,但是并没有被纱布包裹或是骨折石膏的固定,除了脑门上明显有轻微的刺痛,其他并无异样。
我深呼吸了几次,确认内腑并无创伤,便坐起身来,四处打量。
老孙就在我右手边的病床上,不过和我相同,身上并没有大的创伤,只是头部同样缠着绷带,并且脖子的位置贴着大大的药棉,这时,正鼾声大作,睡得这个香啊。
我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仲坤师兄的身影。
我看到病床旁放着我的随身物品,我按亮手机,凌晨两点,病房里只有我跟老孙两个人,仲坤师兄呢?
我穿上外衣,走出病房,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住的是402病房,我顺着指示牌找到值班护士站,窗口一个年轻的护士用手拄着头正在打瞌睡。
我也不想打扰你啊,护士小姐姐,可是我得知道仲坤师兄的下落,只能吵了你的瞌睡了。
我轻轻的敲了敲窗口,护士闻声醒来,
“您好,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下,402病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护士虽然有点不耐烦我打扰了她的瞌睡,但是态度依旧职业,她翻了一下入院记录,
“402病房,车祸送来的,和你们一起的那位老先生现在在icu,还没渡过危险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icu在几楼,那位老先生是什么情况,我能去看看吗?”
“icu在六层,这个时间你应该进不去,那位老先生”护士翻了一下登记表,”严重一氧化碳中毒,全身软组织轻微挫伤,您不用担心,这个情况应该明早就能脱离危险,转回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