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兵,就在十里外的青龙岗山林里。”
“据我观察,他们已经屯兵半日有余。”
“我们这里的情况,想来他们已经知晓。”
“对方若是真的要与我们为敌,恐怕早就动手了!”
“既然没动手,又把我放了,估计他说的是真的!”
“如此一来,他那一万兵力,应该没有问题。”
禽越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的心底,依然觉得南吉不是黎阳的敌人。
只是,他没有证据!
“我们只有几百兵力,尚敢伏击六万倭寇,你觉得他会认为我们没有手段吗?”
“难道不会是他不敢冒险,怕自己损兵折将?”
“难道不会是他想看看我们如何对付倭寇,借此机会一探我们的底细?”
“别忘了,临安府邸,那可是六千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得不防!”
诸葛玉铉再次否定了禽越。
“既然如此,先生就更应该让我把人带走!”
“否则,到时我们三面受敌,岂不是更不危险?”
禽越依然不肯放弃,微微迟疑了片刻,便再次请命。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一旦叛变,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诸葛玉铉听了禽越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能看得出,这个少年心怀大志,有勇有谋,也敢冒险。
只是,他还太年轻,一旦判断失误,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若是别人,或许诸葛玉铉就答应了。
但这个人,毕竟是承不诫的表弟。
“先生,卑职不敢妄称大义!”
“但卑职知道,一旦我们失败,死的不仅仅是我,先生、表哥以及其余所有兄弟,甚至临安城里的万千百姓,都会死!”
“若是胜了,卑职不敢邀功,只求心安!”
“若是败了便以鲜血鉴忠义!”
禽越望着诸葛玉铉,没有慷慨激昂,反而语气有几分沉重。
“表哥陪你一起!”
或许是被自己的表弟感动了,承不诫眼眸有些模糊,拍了拍禽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