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一出福寿堂,裴念安立刻就奚落沈知凝。
“要我说呀,有的人她就是没有家族意识,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作为深爱着长兄的方梨也适时插嘴道:“表姐说的对,有些人她就只敢在背后搬弄是非,勾引男人的手段多得很,一遇到正事就分不清主次了。”
两人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把嘴贴在表姑娘耳边大声奚落她。
沈知凝自然知道这对姐妹花口中的“有的人”是她自己,但是她现在没工夫跟她们掰扯,因为今天是把先前顾云澈送自己的东西送到侯府的日子。
她带着玉珠,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福寿堂。
临走时还能听到裴念安气急败坏地喊,“沈知凝,我说你呢你知不知道!”
沈知凝一路都在想如何把那一大箱礼物体面的送回侯府,却没注意到与自己迎面碰上的裴之。
男人身边似乎还站着个同门,裴之说话时眼里的淡漠都浅了些,只是面上依旧像是冰山上的一块寒玉。
“裴兄,这位便是表姑娘?”
谢诏也参加了今年的春试,他今日来本是担忧自己是否榜上有名,特来请教一下裴之那日在考场上是如何作答的。
可没想到碰到了沈知凝。
他岂会不知道那位一身藕粉纱裙的少女是自己的前未婚妻,这样问只是为了让他有和她搭话的机会罢了。
沈知凝顿住脚步,身体微微僵硬。
这男人,似乎她在百花宴上见过?
裴之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
眼底的淡漠之色愈浓。
眼见避不过去,沈知凝只好小走两步上前,朱唇轻启,用最没有感情的声音唤了句。
“表哥。”
但她的声线软糯,那轻轻的一句“表哥”,听起来更像是撒娇般。
果然,裴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沈姑娘,你可还记得我?在百花宴那日我们见过。”
谢诏迫于想与她搭上话,竟是没顾裴之的引荐,先行开口。
“这位公子是?”
“我”
谢诏实在是不想报出自己的名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