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宇文渊,沈知凝只觉得恍惚。
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她已经不再是裴府的表姑娘,而是太子侧妃。
她并不是直接当上皇后的,在宇文渊未登记之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就连入宫后,也是凭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了皇后的位置。
宇文渊和她的爱情故事,更像是用权利和金钱编制的一场美梦。
他并不在意她能给自己带来多少价值,他只是爱她这张艳冠群芳的脸。
沈知凝记得,宇文渊每次与她欢好之后,都要细细摩挲着她脸部的每一处轮廓,那粗粝的指腹每每摩擦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时,都引得自己一阵发麻。
他说:“凝儿是这世间绝顶美丽的女子,倘若有心诱惑,谁能逃过这温柔乡呢?”
她就连生气时,在他眼里也是带着娇嗲的媚态,不像是在发火,倒像是在撒娇。
这段婚姻到最后,就连沈知凝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有几份真情与假意。
她与宇文渊同床共枕数十年,不论巅峰或是绝境,始终都是他们一起走过,彼此照顾,惺惺相惜。
所以她不怨宇文渊废后,她知道,那是这位皇帝一生之中最无助的时刻,上有权臣逼迫,下有百姓反抗。
为了不让宇文渊难堪,她也曾把自己锁在宫内数月,只为学习诗书典籍,礼仪乐器,只为当好他的皇后,坐这皇城中最尊贵的那朵牡丹。
可沈知凝不明白,她已经尽力做好了所有事情,为何他还是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
他会嫉妒顾云澈每日从边塞寄回来的信,会嫌弃沈知凝不够关心她,到最后甚至连裴之在朝堂上多问关于皇后娘娘的一句话时,他都会赌气好几日不来长春宫。
更过分的时候,他甚至让裴之站在殿外,而他则在殿内将自己压在那张龙椅之下,疯狂索取。
等到结束后,他才坐起身来,将她抱在怀中,抬眼望向大殿下站着的男人,狭长邪魅的凤目仿佛在宣誓主权。
沈知凝盯着前排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忍不住蹙眉。
直到眼前伸出来一双洁白无瑕的手,她才缓过神来。
“你看什么呢?”
身侧传来顾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