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吗?就是要把城中的织户全部都搞死,然后独占棉布市场以后,再将棉布的价格提上去,这个时候,他岂不是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可谓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胡惟庸也站了出来。
“皇上,不管城南布厂出于何种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商人蝇营狗苟,心术不正,行事诡诈,所以,臣以为,朝廷应该雷霆出手,铲除掉城南的布厂,以稳定民心。”
“臣附议!”
胡惟庸在朝中有不少附庸,话音刚落地就有不少人站出来附和。
“臣等附议!”
就是一些中立的臣子也都站出来附议。
确实在他们的眼里,商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取缔了城南布厂,一切都会恢复如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满朝文武对于朝廷出手取缔城南布厂,似乎都没有什么意见。
他们并没有发现,皇位上的朱元璋脸色很不好看。
“咳咳。”
朱元璋轻咳了两声,出声道:“那是咱得布厂。”
话音落地,举殿寂然。
所有大臣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目瞪口呆。
啥?
皇上的布厂?
怎么会是皇上的布厂?
刚刚骂布厂的几位大臣有些傻眼了,连忙回想刚刚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过重,触犯天威。
最后一锤定音的胡惟庸更是懊恼。
现在是他争取走上宰相之位的关键时期,李善长上次辞官归养虽然没有成功,但应该也快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表现。
可是……
自己风头没有抢上,骂皇上倒是首当其冲。
谁能想到这布厂是皇上开的呀?
皇上没事跑去开个布厂干嘛?
胡惟庸想要把刚刚的话圆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圆了,一时之间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好在这个时候,刑部尚书钱唐站了出来:“皇上,臣有话讲!”
“你别讲了。”
朱元璋直接止住钱唐,不想让这个老匹夫说话。
钱唐一下子就涨红着脸,梗着脖子道:“皇上您不让臣说,但臣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