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用了午餐,梁瑜在心里面念了一句果然如此。
沸腾喧嚣的竞争,应言胜了一子。
梁瑜的同桌深感努力已经来不及,所以每个课间她都很认真地写着同学录,不知道的她是在收习题册的。
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梁瑜的同桌就开始催大家准备同学录。
他们班里的人,人手一本同学录不是没有理由的。
梁瑜肯定,如果有哪个人不要她同桌写同学录,同桌能给人发一本。
不图别的,同桌就是想炫一下她新练习的字体。
“我们班里面,我的字肯定是最好看的。”
激起她练字兴趣的是梁瑜,当时两人还不是同桌。
一天老师把同桌叫到办公室,拿出梁瑜的卷子,让同桌瞧一瞧梁瑜的卷面。
等坐到了梁瑜的右手边时,她的字已经练得很好了。
梁瑜的同学录上的第一个给了孟舒文,同桌作为后来者,只好占据更多的页面。
花里花哨地给梁瑜的同学录做了一个精装修。
在不流行同学录的时候,他们班每个人都有一本同学录。
有点土的事情,有点尴尬的事情,所有人都一起,又觉得很寻常。
二十几个人,基本上相处上有了两年的他们,原来真的能够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在写给几乎没有说过话的同学的留言里,也能留一句前程似锦。
毒舌的人,笔下的文字要温柔许多。
容铭川没有来学校,他的同学录是梁瑜替他发给每一个人的。
是一个盒子里装了几十封的信笺。
也是梁瑜一封一封收上来。
但梁瑜回教室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班级里人的信笺。
那是其他人写给容铭川的同学录。
梁瑜另外收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
喜欢容铭川的人一直都有。
一个人是好是坏,只要知道他的人足够多,那么一定有喜欢他的人。
何况,容铭川这个人确实长在了女学生们喜欢的人设上。
在高中喜欢容铭川不是什么不能够说的事情。
这些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