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喜欢,可以拒绝接近的,在旁人看来特殊的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黎耀仲夫妻不担心应言不喜欢清月,儿子说的那句‘骨子里的穷小子’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适合拿出来说。
在外面养了十七年的“真少爷”,其实没有那么真。
最起码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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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瑜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
车载广播放送着节日的暖情故事。
海城的车道宽广,这座城市熙攘,车窗外的高楼太近、太远,看不到顶。
直至苍穹的高楼,沧渺的她。
梁瑜没有多大的梦想。
在不久前,梁瑜对未来的许多设想中,一直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应言在梁瑜的生命中留下太多的足迹。
有记忆开始,梁瑜就认识应言。
讨厌过、嫉妒过
想要一起过。
后视镜里看见姑娘一直看着窗外,红绿灯路口司机说:“海城的楼真高啊。”
女孩穿着云德的校服,司机没接过几次穿着校服的云德学生。
但是在海城跑了几年的出租车,他还是知道云德的。
那所一年学费就要几十万的学校,还记得第一回接到云德的单,开到云德门口看着往来的豪车,他真的有一辈子直不起腰杆的感觉。
那会儿比现在年轻,他还想着出人头地,在海城干出一番事业。
海城的楼真高啊,他在地面跑了几年的单,钱也没见得多起来。
“以前我想在这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梁瑜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后来呢?”
司机说:“还在努力,过两年就回老家,回老家有一个家。”
梁瑜:“……”
司机肯定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前后之间的转折,他都不带一点伤感的。
从在海城安家,到老家有一个家。
回老家?
她才十七岁!
意外让最有可能的未来,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但梁瑜也绝对没有回老家的念头。
梁瑜的老家,楼房有限高。
城区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