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国是相亲的,家里面着急把我推销出去。”
他们这些人这个年纪开始相亲也正常,容卓霄没有接过这个话,只是浅浅嗯了一声。
黎清月戴上眼罩闭眼,她在指望、期待什么。
希望容卓霄再好心一次么。
过去被她瞧不上的应言,如今成了她能够得到的最好的选择,说选择也不太对,容卓霄不在她选择范围内,所以说是指望,指望的是他的心软。
心软如容卓霄,也不会糊涂搭上自己的一生。
其实,在梁瑜说他喜欢黎清月的时候,容卓宵有过糊涂、模糊。
梁瑜说的话,容卓宵会去求证。
在这之前,他不明确。
欣赏黎清月的是梁瑜,梁瑜不仅欣赏还羡慕,羡慕黎清月的开朗明媚、落落大方。
那年,他们坐在小区楼下的路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梁瑜说着拯救世界的大事,她说她看着天边的云彩总会想到自己会成为拯救世界的高中生,她问应言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梁瑜的白日梦充满了正义,拯救世界的正义。
所以她会为自己不是一个磊落光明的人而难过,应言就好奇梁瑜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可是黎清月根本不像梁瑜说的那样好。
黎清月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烦恼。
容卓霄恍惚,原来他曾有一个那样关系亲近的异性朋友。友谊不都是平淡无波的,也曾在他的心底掀起过惊涛骇浪。
人都会长大,人都会走远。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梁瑜崇拜的是容铭川,梁瑜心疼的也是容铭川?
容卓霄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感触着心跳,平稳寻常,那些陈年的不忿早已归于平淡。
比起不忿,更多的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