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廉的老妻出来开门:“请问您是?”
吕淮川:“我是太医院的太医吕淮川,皇帝命我给方御史治病,不知可否让我先进去?”
他走路走累了,口渴难耐!
方夫人忙引他进来,给他端了碗热水。
“多谢多谢!你这里可真难找!”
喝了口热茶,歇了口气,吕淮川就进了房间。
方孝廉躺床上,中气还很足,指着自己青黑的眼睛说:
“吕太医!你瞧瞧我这眼睛!被叶国公那个老匹夫给打的!
你再给我瞧瞧我的后背!
上次被太后杖责三十,现在都还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了!”
方孝廉不贪污,不受贿,生活作风真乃君子。
床上没有床好的被褥,都是十来年的棉絮。
平常百姓之家尚且不会如此,没想到堂堂的监察御史,居然如此清贫,实在是令他都肃然起敬。
吕淮川心痛这样的好人没有好报。
嗯,跟他一样。
莫名有了种惺惺相惜之感。
“方御史,您君子之风,实在令在下敬佩。您快躺好,咱们一个一个来,先治眼睛。”
在治疗过程中,方孝廉也察觉到了吕淮川的精神头不好,“你这精神怎么还没我好呢?”
给方孝廉屁股上扎针,吕淮川一言难尽地说:“公主病了七天,我也跟着熬了七天。”
方孝廉同情地说:“我看你实在辛苦,还劳烦你来给我看病,真是过意不去。”
“你知道就好。”吕淮川。
方孝廉一噎。
吕淮川忙找补说:“治病救人本就是太医的职责,更何况您乃真君子,敢说敢做,在下实在是佩服。”
方孝廉算了算两人的岁数,他今年五十多,吕淮川看着年轻,估计也就是三十的样子:“我与你相见恨晚,你比我小个二十来岁,不如做个忘年交。”
“承蒙方兄不嫌弃,小弟在此见过。”
方孝廉觉得趴在床上不雅,想翻身起来。
吕淮川忙按住他:“你后背上都是针,得两个时辰后才能起来。”
“唉,如此与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