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礼腿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往下掉。
她哭的无声。
他痛的无言。
他想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最想借给她的并不是自己的一双腿,而是他的怀抱,只可惜现在的他却软弱到连一个怀抱都给不了她。
她能感觉到他轻抚着自己头发的手正在轻微颤抖。
她能感觉到她靠着的他的腿僵硬的肌肉。
她想他刚刚一定是经历了一场痛心切骨的疼痛,若不然他腿部的肌肉一定不会如此僵硬,只是那么大的疼痛他却只是轻轻的咳嗽了那么几声么?那么他那几声忍不住的咳嗽里又藏着多少痛楚。
只是想一想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陈致礼不知道霍令仪为什么哭,他所能做的只是把腿借给她,轻抚她的秀发以做安慰,他不敢开口,对着这样的她他不敢开口,他怕他失控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他抚、摸着她的秀发无声的给她安慰,他也只能无声的抚着她的秀发给她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霍令仪无声的哭泣终于止住了,她双眼通红的抬头看着陈致礼道“你生病了吗?刚刚在门外听到你的咳嗽了。”
“就是前几天感染了些风寒,吃几幅药就好了,不用担心。”陈致义轻描淡写的说道。
霍令仪都感觉到她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抽动了,可等他开口说的却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注视到他的胸口那块来不及藏起的手帕,霍令仪突然想起卫风同她说过这段日子以来他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咳血了,那么他胸口的那块他匆忙藏起的手帕上是他咳出的鲜血么?
霍令仪脑海里有了计较却没有立刻行动,只是装作不经意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陈致礼说道“谢谢你借腿给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虽然看着她流泪比他发病还要痛苦。
霎时间,霍令仪冲着陈致礼的胸口伸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胸口那露了一角的手帕拿了出来。
陈致礼想要阻止却早已来不及,是他发病降低了警惕性,所以才让霍令仪得了手。
霍令仪强忍住内心的痛苦,刚刚哭过的声音带着些许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