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希望是谁?”白薇收起自己的银针,“你的宁哥哥吗?”
“我希望是幻儿。”李长宁没有搭理白薇的打趣,而是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床顶。
“哎。”白薇叹口气,“萧幻儿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不会再复活了。”
“你见过很多死人吗?”李长宁问,“死人在你嘴里那么云淡风轻。”
“你第一次见死人?”白薇问。
“嗯。”李长宁道,“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我面前,还是陪了我很多年的人。”
“难怪啊。”白薇道,“我是经常见死人,我也杀人。”
“呵呵。”李长宁低声笑了,“所以在你眼里,幻儿的死根本不算什么对吗?你巴不得她死了,毕竟她那样对你。”
“人死如灯灭,在乎或者不在乎根本没有意义。”白薇道,“不管是萧幻儿,还是她姑姑萧舒欣,亦或者你,我都不曾放在眼里过。我不在乎你们,我只在乎我自己。”
“你还真是薄凉啊!”李长宁道。
“我以为你会说我自私。”白薇道。
“自私的人不是你这样的。”李长宁偏头看着白薇。
“嚣张跋扈的公主也不是你这样的。”白薇看着李长宁的眼睛。
“真奇怪,我现在居然一点都不恨你。”李长宁嘲讽的笑着,“明明是你导致了幻儿的死。”
“萧幻儿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白薇道。
“她为什么一定要死呢?”李长宁道,“明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明明她的手可以治好的。”
“你觉得那是解释?”白薇道,“那是一个人死前最后的呼喊,当她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就是她平静的接受死亡的时候。”
“可是明明就有希望的啊。”李长宁道。
“李长宁,你真的是相当的单纯啊!”白薇道,“在你嘴里轻描淡写的误会,是萧幻儿和萧舒欣,乃至于王珍珍,被毁掉的一生。这几年在心里的折磨,早就成了他们的心魔了。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双手能不能治好,能不能再重新拿起琵琶了。”
“那他们在乎什么?”李长宁问。
“在乎的是被蹉跎的时光,在最骄傲的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