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依然淡淡,一如他的目光。
项思琪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或许是相当巨大的,失望笼罩了她的整张脸,眼睛里似乎有泪花在闪动,与方才高傲自信的她判若两人,可见裴瑾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之重要。
无论如何,项思琪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以男人最平常的怜香惜玉之心,也总该上前安慰一番吧。
但如果当着妻子的面,去安抚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好像也有点尴尬。
我正在替裴瑾年操心,忽然项思琪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他绅士地将纸巾递上。
“谢谢!”项思琪接过纸巾,转过身去,她的眼泪终于没有在裴瑾年面前落下。
“不客气!”谷宇凡的语调有些生硬,但却依然站在她的身后,看样子是准备在她用完刚刚那一张之后,再递上第二张。
他这算也是替裴瑾年解围,裴瑾年对他点了个头,带着我离开了项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一路上他走得很快,并未与我说话,大概是想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算账吧。
在停车场上车时,我想去拉后排的车门,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乖乖坐上了副驾驶位。
我心想:故意缩短距离,这明显是要收拾我的前奏,自己惹的祸,坚强面对吧。
他上了车后,若无其事地问我:“想吃什么?”
“啊?”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刚从冷餐会上出来,他是没吃饱,还是话中另有深意?
“别装了,我刚才听到你的肚子一直叫。”他启动了车子,眼角眉梢都在嘲笑我的小儿科演技。
他说的倒是事实,我帮纪文文做文件一直忙到九点,刚进入晚宴,还什么都没吃,就被气得跑了出去,这会儿饿得眼睛都快蓝了。
不过,我刚才当着那么多人,没给他留面子,他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
还是先让我吃个甜枣,再冷不防对我放出大招,狠狠惩罚我,让我品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权利移交了,你说的算。”我故意不说自己的意见,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鬼主意。
他没说话,直接调转了车头,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