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收拾刚才的残局,所以硬冲出去直接跑回卧室的可能没有了。
于是我将门嵌了一条小缝,“小年糕,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裴瑾年走过来,“在哪里?”
他取来东西站在门外问我:“你确认要穿这个吗?”
“确认。”
把刚才弄脏的衣服洗了,又把头发吹干了,然后又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我偷偷向外看了一眼。
发现客厅的吊灯已经关掉,只开了一盏淡桔色的壁灯,裴瑾年大概是回书房摆弄他的图纸去了。
我像做贼一样,将脑袋伸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实没见到人影,于是穿着见不得人的内内走出了洗手间。突然记起另一件睡衣还晾在阳台,就想侥幸地去看看干了没有,于是蹑手蹑脚地潜入了客厅,然后一脚跨入阳台。
时间尚短,睡衣还有些潮气,我决定等一会儿再来取,正想逃回卧室,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回来!”
“啊!你吓我一跳。”我猛地回头,发现裴瑾年正半卧在沙发上,看这姿势已经保持多时了,只是灯光太暗我没有发现而已。
“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天然的磁性,而我就像一块不争气的铁,瞬间被吸引。
“那天我中药了,可是今天……”
“今天我中了。”他的手环住我。
……
我仿佛见到了自己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他在我面前决然地转身,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
然后,我在他身后,绝望中冷却。我害怕,本能地害怕,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他,“既然不可能,何必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