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炒鸡蛋喝着他的二两小酒,旁边坐着的刘光天,刘光福,
看着那炒鸡蛋,闻着从马家传过来的香味,那眼睛都绿了,
可惜,家里的好东西只有刘海忠和刘光齐能动,他俩要是敢碰一个手指头,
他爹的皮带可认人,
刘光天低下头,目光中的怨恨一闪而逝,扒拉着碗里小的可怜的窝窝头,
看着吃得满面红光的刘海忠和刘光齐,
刘光天心里的怨恨大得恨不得他俩现在原地暴毙,
末了,刘海忠还伸出手,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
“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不能学学你们大哥,让我长点脸,
人家马六能上班,能捡肉,你们两个就只会吃白饭,两个没有用的东西,哼,”
说完,一甩手,回屋里躺着去了,
刘光天低着头,看似在接受教训,脸上的狰狞谁也没看到,
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的青筋毕露,
刘家旁边的聋老太则是一个人坐在炕上,唉声叹气,
哀的是自己如今一个人的凄凉,叹得是曾经享受过的荣华富贵,
曾几何时,这鹿肉放在她面前,她还得挑着吃,
可现在她却只能闻着鹿肉的香味就着面糊糊,
真可谓一个凄凉,
曾几何时,这里可不是什么红星四合院,
而是某八旗参将家的宅邸,而她也是这宅子里的大夫人,
那日子,不说优渥,但也不必操心吃穿,
也就那几个和她争宠的狐媚子惹人心烦罢了,
可随着清室没落,清帝退位,宗人府也不再管事,大量的八旗子弟失去约束,
开始胡作非为,大肆败家,其中染上烟瘾赌瘾的不知凡几,
而她的老爷和儿子,很不巧,两样全占,
这两样东西,随便沾上一样便是破家灭财的事,
随着老爷和儿子越赌越大,家里的田庄,铺子,财产,直至这宅子也一间一间的卖了出去,
而那些跟她争宠的狐媚子,见势不妙,一个个卷起财产跑得飞快,
直至老爷和儿子的尸体发现在某条臭水沟,仅剩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