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裳,笑道:“凭啥不在世上啊,平藩,灭虏,驱逐蛮夷,哪件事不是他亲力亲为?今上坐了宝座,却无故猜忌,没想到皇叔交了兵权,仰天大笑出门去,从此采菊东篱,野渡横舟。”
“杜春枝,你这叫不识字?”
“我早都不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梦里学的呀,我这一天天的,白天要教徒弟,要管小作坊,还要给你做饭。晚上沾枕头就睡,睡着了还要读书写字,我可太累了。”
赵老六笑道:“我已经知会里正,回去之后便将摆渡的活交给别人,一心帮你办作坊,开铺子。”
杜春枝冷笑,“你帮我?我哪里敢用?”
“怎么就不敢?以前不也是照用不误?”
杜春枝将衣裳翻了个面,“以前是以前,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被通缉的,如今不可一样,六哥不是一般的六哥,是跟荣亲王一样年岁、知府亲自到县里寻找、同样排行老六的六哥。
赵老六笑眯眯的,“你都猜出来了?”
“猪脑子都该猜出来了!六哥随便出手就是俩金镯子,特意去酒楼,就是为了跟老友见面,住在客栈也能随时能叫人备马,半个晚上就能救出郑大人!”
杜春枝又将衣服翻个面,“我的这位六哥,可真不简单啊。”
“别捶了,这衣服都要被棒槌捶烂了。”
杜春枝干脆将棒槌扔到一边,“我说余有年砖窑里的后生怎么都那么带劲儿,都是你的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