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站着，看着，第一次切身感受着战争的残酷和失去挚友的悲伤。
“端木，你能听见吗？”
“端木，你可要……要坚持住，你的女朋友还在学校……在学校等你呢！”常之华哽咽地说道。
更多的人只是无言地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忽然旁边的心率监测仪猛地抖动了一下，只见端木令运微微抬起两根手指，旁边的李三省低呼道：“他醒了，他醒了！”
“端木，你能听得见，是吧？”
“端木，你要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穿着军装返回学校呢！”
端木令运喉咙里发出“嘶嘶”声，许诚治打断众人道：“大家先安静，听听端木要说什么？”
一众人屏住呼吸，只听端木令运沙哑地说道：
“……我……想……快点……死！”
“不！端木，你一定要坚持住，呜呜——”
旁边的那位中尉冲众人摆摆手，摘下帽子道：“各位……还是道个别吧！”
“不……”
代表心率的光点停止了抖动，周围的众人再也压制不住哭声。他们的哭声并不突兀，因为在这里，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同样悲伤的哭声传出。有些甚至还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当那些胡子拉碴的嘴巴裂开来号哭的时候，同样也是撕心裂肺，当那浑浊的泪水从粗糙的指缝渗出的时候，钢铁的壮汉也哭弯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