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呢。”
陆玄衡握着姜幼安的手,一脸甜蜜,“我和夫人不同,我们少年时就相识了,感情不一般。”
“原来是青梅竹马,真好啊。”那妇人笑道,“听你们口音,不像是陵州的。”
“的确不是陵州人,夫人孕期苦闷,我带她出来游玩散散心。”
那妇人赞道:“有个如此体贴的夫君,娘子真是好福气。”
姜幼安勉强笑笑,等那妇人走远,她目光讥讽地看着陆玄衡:“你倒是有一张巧嘴,光捡好听的说,你怎么不告诉人家,我怀的是你的私生子,此次出游是我想要出逃半路被你截到这里的?”
姜幼安向来牙尖嘴利,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人心底生寒,陆玄衡脸色微沉:“出来散心,何必找不痛快?”
“不痛快的事那么多,我怎么装瞎?”
姜幼安冷笑一声,又将脸别开。
陆玄衡目光暗了暗,他凑过去,手搭上姜幼安的肩膀,指了指湖畔的一对小儿女,“如果我们初见时,彼此和睦些,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姜幼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男孩和女孩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相伴在水边戏水,青春稚嫩的脸上红扑扑的,尽是天真的欢愉。
年轻的心,揣着朦胧的情愫,年轻的面容,谁看都羡慕。
姜幼安遥遥地想,与陆玄衡初见时,他们比这对孩子还要小两岁,纯真懵懂,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传闻而对陆玄衡生出恶意,他们也许会比这对孩子还要要好,来日青梅竹马喜结良缘也说不定。
总好过现在,人人都说般配,身体也相互依偎,心却隔着一层纸,如何都挨不到一起。
姜幼安不说话,默默地移开眼睛。
陆玄衡问她:“初见时,你明明对我笑,后来就对我凶巴巴的,真不知道哪里惹着你了。”
姜幼安没好气儿地说:“你不知道?”
陆玄衡摇摇头,一脸求知。
姜幼安本想说个明白,可是又想了想,那时不过是她一个小孩子听了几句传言,说赵氏对她父亲心怀不轨,这事是真是假都尚且不知,如今父亲母亲都凄惨而死,赵氏跟着陆玄衡水涨船高,她再说赵氏的这那些闲话,倒让人觉得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