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时出声的两人，那人的视线在楼歆和叶玄觞身上来回移动，看着叶玄觞那隐隐动怒的模样，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楼歆身上。
“万千世界在他掌上，可同时他将承受着来自万千世界喜怒哀乐怨恨，如今万千世界的怨气越来越重，他快承受不住了。”说着，那幽幽叹了口气。
主宰万界生死，却又受制于万界……
难怪能把人逼疯……
那人顿了顿，看着楼歆又接着道，“那些小世界的人，在贪婪的侵蚀下，造就无数杀戮，世界充满怨与怒，如今到达的高度，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楼歆身子微微一颤，人性的贪婪与恶，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些情绪会影响到叶玄觞。
沉默许久，楼歆看着痛得皱眉的叶玄觞问道，“有没有办法解决这点？”
听到楼歆这问题，那人也看向叶玄觞，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他活着一天，就要承受这一切，除非所有负面情绪消散。”
楼歆赫然转头看着那人，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被楼歆这样一看，那人心里毛毛的，不禁生出一丝害怕的情绪，让他不敢与楼歆对视。
“你是说那些负面情绪消失就行？”楼歆忽然笑得阴沉，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那人身子一颤，不禁后退一步，看着楼歆时，他恍惚中有种面对叶玄觞的错觉。
移开视线，他哆哆嗦嗦的道，“大概……吧……”
瞥了他一眼，楼歆转头向叶玄觞，伸手握着他的手，唇瓣微微颤抖。
“叶玄觞，这样的痛苦，你承受多久了。”她的气息不稳，声音有些沙哑，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抽干她的力气。
回握着她的手，叶玄觞笑得苍白凄凉，“我都习惯了，等我缓一缓就好了，你别担心，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杀我，这点痛对我造不成影响。”
“叶玄觞，是不是那些负面情绪彻底消失了，你就会没事的。”楼歆目光幽幽的望着他。
叶玄觞看着，沉默许久，笑着摇了摇，“莫想这些，没有的事。”
“好，我知道了。”楼歆忽然垂下眼眸，一只手与叶玄觞紧握着，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细细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