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做出投敌叛国之事,更没有娶敌国公主的道理,这其中必有隐情,请陛下明察。”
“父皇,”拓跋叡撩起长袍,直直跪下,“此次柔然不顾盟约,进犯我大魏边境,裴帅率军追击,不慎中伏,如今生死未可知,却传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消息,这分明是柔然的离间之计,望父皇明鉴!”
兵部尚书楼云旗道:“陛下,柔然当初假意与大魏结盟,就是为了救出拿伮,此次毫无征兆地撕毁盟约,突袭榷场,侵扰边境,可见其筹谋已久,裴帅迎娶柔然公主一事透着蹊跷,其中必有隐情。”
魏帝面色稍稍缓和,他沉思片刻,道:“裴峥戍边多年,他的忠心,朕岂会不知……”
话音刚落,内侍宋喜匆匆忙忙地进到殿中,他身后跟着一名驿丞,风尘仆仆,满头大汗,一见魏帝,便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道:“启禀陛下,云中城被柔然攻破,粮仓被烧,副帅周岷战死。”
此言一出,群臣大哗。
“什么?!”魏帝大惊失色,忙道,“怀王呢,怀王如何?”
“怀王无碍,如今已退至武川镇。”
夏阳侯道:“陛下,大魏与柔然对战不下百起,云中城墙高城固,云中骑训练有素,云中七镇从未有过城池被攻破的先例,可裴将军刚被擒不久,柔然就一举攻陷云中城,这其中只怕大有关联!”
夏阳候如此一说,立即有大臣附议。
刑部尚书魏正礼道:“夏阳侯所言极是,微臣以为,多半是裴将军透露了城防部署,这才让柔然有机可乘。”
魏帝赫然而怒,骤然起身,却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闷痛,犹如针芒急刺。
詹吉眼疾手快,立即扶住魏帝,口中不住地说:“陛下保重龙体啊。”继而高声喊道,“还不宣太医!”
诸臣惊惶,连忙跪倒,异口同声道:“陛下息怒!”
太医很快进殿诊脉,忙碌一番后,说是气急攻心,但并无大碍,切勿动怒之类的话。
魏帝捂住心口,一脸阴鸷,恨恨道:“不动怒?这让朕焉能不动怒!”
见魏帝满脸怒容,夏阳候趁机道,“陛下仁德治国,对百官向来宽厚,又感念高亭候满门忠烈,战功赫赫,即便在听闻裴峥要迎娶柔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