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不想坏了长辈的胃口,忍啊忍,这才克制住起身走人的冲动。
虽然气氛不好,但只要她不撂筷子走人,别人就还能继续吃饭。
以前,所有人对沈青青的评价,是脾气好,长得漂亮,文化高。
但这次回大院,江家所有人明显感受到,沈青青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母暗暗捏了一把汗。
青青现在油盐不进,长辈的面子也不给,她真会改变主意吗?
一直到吃完饭,沈青青才松了一口气。
她左手还吊着,洗不了碗,活计就落到了江致勋头上。
老爷子催促她上楼休息,“赶了这么远的路,也该累了,好好睡一觉,明早上陪爷爷在大院里走走。”
沈青青每次回大院,要么陪老爷子下棋,要么就带老爷子外出散步。
虽然大院里有部分人,在背后蛐蛐她,但沈青青也没躲在家里不出门。
事情已经发生,除了面对现实,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总不能哭哭啼啼,或者追去大西北,求江致勋和她过日子。
“明早我和江致勋要出门一趟,等办完事情回来,再陪您散步。”
他们俩能办什么事,不用想都知道。
老爷子沉默几秒,摆了摆手,“上楼休息去吧。”
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遗憾。
沈青青听出来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长辈失望,但这件事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跟江父江母打了个招呼,沈青青上了楼。
路过靠近楼梯的房间,房门开着。
里边还是空空荡荡的模样,只剩个没有床板的床架子。
江致勋的衣服和行李随意地搭着。
就像江致勋说的那样,这里是他家,少不了他睡觉的地方,沈青青没操那个心。
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然后去了卫生间。
伤口不能碰水,但别的地方可以擦洗一下。
在火车上三天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衣服。
再不收拾收拾,她都要嫌弃自己了。
主卧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也是不久前才洗过的,有肥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