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的体贴而感动。
但现在她只觉得烦人。
他要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不用什么都和她说。
同样的,她需要什么也会自己拿,不用江致勋帮她安排好。
见沈青青神色不耐,只是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所以才没有开口,江致勋的心又被针扎了一下。
沈青青十五岁就来了大院,之后的几年,他们相处得还可以。
就算要离婚,也没必要把对方当陌生人吧?
江致勋心里委屈,但他也知道这事是自己作出来的。
他连指责沈青青的资格都没有。
江致勋做不到低声下气,也没法对沈青青死缠烂打。
哪怕他真的很不想离婚。
抿了抿薄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拿着杯子和水壶出了包房。
没了存在感极强的江致勋,沈青青这才放松身体。
摸了摸悬着左手的吊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下意识去摸大衣口袋,没找到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这才想起,从出手术室那天起,小本子就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落在了车祸现场。
还是江致勋洗衣服的时候,把本子搜了出去。
如果是前者,丢了也就丢了。
上边虽然记录了一些小事,但最要紧的就是提醒自己,一定要离婚。
现在离婚申请已经批了下来,只等回京市领了离婚证就算完事。
如果是后者,江致勋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会很麻烦。
沈青青不想让江致勋知道她生病的事,虽然纸包不住火,但她想尽量拖延一点时间。
至少先把手续办完。
还是那句话,她不需要江致勋的同情。
也不想用自己的病情,把江致勋牢牢绑在身边。
那是对江致勋的“压迫”。
也是对她自己的折磨。
三年时间,足够让她看清这段可笑的婚姻。
江致勋再优秀,也不是她想要的伴侣。
眼看着新年就要到了,火车上人很多,江致勋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热水。
过去